藤子

而我到达霜原的尽头,海洋涛声依旧

【战士x铸甲】谁给我搓350hq我就和谁结婚,真的

·BG
·战士x铸甲你没看错
·约不到350hq的怨念产物




·谁给我搓350hq我就和谁结婚,真的

“我现在有种谁给我搓350HQ我和谁结婚的冲动。”
可能因为艾欧泽亚说过这句话的冒险者比等着把工作给你的莫古力还多,所以,直到真的站在莉姆莱茵秘石面前,铸甲对什么十二神什么大圣堂都是没有实感的。
毕竟谁能想到,人的结婚对象真的是可以从招募板的小广告上撕下来的呢。
 
铸甲是一个铁匠,想当年第一次去伊修加德,人家给她发三颗专家水晶,她一颗给了铸甲一颗给了锻铁还剩一颗想着资源再利用给了雕金的那种铁匠。没打过狩猎更没打过蛮神,一辈子打最多的东西就是烹饪师行会定期采购的大锅。
如果硬要说,这样一个铁匠能和行会里谈笑风生的冒险者有什么交集,最多可能也就是他们吃的菜说不定是用铸甲敲的锅子炒出来的这种程度。可根据六度空间理论,你隔六个人甚至能认识梅尔维布提督,相比起来,这种衣食住行的小牵涉实在没什么可说。
但俗话也说,人活得久了,就什么都能见着。铁匠当得久了,铸甲也真的敲过几件装备。那是在黑涡团交狂人低语就能给部队刷战绩的年代,无数人哀叹大国防联军怕是傻子。铸甲就是在这时候第一次遇到做装备的订单,那时她在乌尔达哈进修雕金,拜此所赐和银胄团打上点交道。银胄团直属的订单,一批实用主义至上的步兵盾,追求艺术的雕金匠们当即开了个小会议,全票通过众望所归不假思索地,把活丢给了利姆萨·罗敏萨来的进修生。铸甲心说别介我们那的愣头青斧子压根不用那玩意儿,什么盾牌不存在的她摸都没摸过,一咬牙一闭眼打定主意,到时候就直接把差事推了,大不了打包滚回纳尔迪克&威米利作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这个想法没活过订单第一次面谈。对面来的是个小骑士,用层层叠叠的敬语慢条斯理地说话,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睫毛长长的,比沉溺海豚亭最受欢迎的招待姑娘都好看。铸甲在海盗之城长大,耳濡目染没学过几句书面语法,当时就一个念头,妈的甲方是爸爸,甲方爸爸说什么是什么。她没底气和小骑士说她从来没打过盾牌也没打过盔甲,那个一咬牙一闭眼的拒绝早就魂飞天外,回过神,桌上剩下小骑士留的餐费,铸甲想一锤子敲死半星时前的自己。
之后又是找前辈抄笔记又是找矿石的过程按下不表,简而言之就是“死线不是第一生产力,死线只是给了你把垃圾交上去的勇气”这样一个故事。铸甲没做过盾牌,可铸甲做得锅多啊——有些事情,多骗自己几遍,自己也就信了。
拿完尾款那天晚上,铸甲做了一个梦,她从来没当过冒险者,从来没上过战场,但却无比真实地梦见了队友的盔甲碎在魔物的攻击下。她在冲得头脑发昏的血腥味里醒过来,睁眼发现自己趴在工作台上,那只是她闻过很多年的铁砧的味道。
不久之后,行会负责人找上她,有一瞬间,她脑海里出现无云的晴空与下面黄澄澄的麦田,她想起小骑士,想起太阳丝绸店橱窗里琳琅满目的首饰。但什么也没发生,传来的口信说,上次送去的盾牌对方十分满意,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铸甲真的成了一个铸甲。
——说是这么说,生活相较之前也就是增加了一些资本主义投机。她还是做烹调师行会的订单,偶尔得不能再偶尔地,去交易版看看材料的价格。低买高卖,给厌倦了冒险的新手工匠们做点她自己都觉得是抢劫的小物什,罢了在一大块蛋糕的陪伴下安慰自己那是为了保护市场物价。
那段日子里,铸甲最大的乐趣就是从账本上看看谁买走了什么东西,猜测是一个怎样的人,带着她在角落里刻了很小名字缩写的装备,去了怎样的地方。
她做装备、做工具、也做架子窗框锅碗瓢盆。都挺难卖,其中又以第一部分尤其地不赚钱。
她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钱都攒着,仅有的花销也就是时不时和作坊的同僚去胡吃海塞买个醉。一起拿到风化套装的同期生聚会,几轮下来就用打铁的气势哐哐哐捶桌子,慨叹冒险者都真他娘地有钱。她有一茬没一茬地接话说几百块成本的东西卖了几万,紧接着被不同于奸商罪恶感的空虚所侵袭,摇摇摆摆地,她有点向往那些叮叮当当敲出漂亮首饰雕金匠,又有点向往去过很多地方的冒险者。
 
后来,有一天,遥远的北方传来了伊修加德开国的消息。铸甲去飞艇坪排了一晚上队,买到首航一星期后的船票。
铸甲从来没有一个人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行李,除了装着她的锤子们的工具箱,收拾来收拾去,也就只带了和当年留学时一样的小包裹。
伊修加德和乌尔达哈的天气,那显然必须是不一样的。
铸甲从小练就一身杵炉子旁边站一天不嫌热的本事,到了山岳之都,先就在忘忧骑士亭被风寒感冒烧了个天昏地暗。旅店老板每天早晚给她送一杯伊修加德奶茶,里面放很多很多糖浆。铸甲一边听“我们这地方政府理符收糖浆,所以糖浆特别便宜”的都市传说,一边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
千年的战争和她擦肩而过,她的箱子里还是装着那一套营生,穿着纹章被熔掉的漂亮盔甲的佣兵来找她,带着臭不可闻奶酪的哥布林也来找她。街头巷尾的闲谈里,偶尔出现“如果你能穿越时空”这种话题,铸甲难以理解颠沛流离的世道,把不长的一辈子翻了个遍,找出一个“预知未来提前屯材料”的梦想。
 
生而为工匠,就是要赚钱。
往招募板上贴小广告的时候,铸甲的良心已经不会痛了。
蛇行蛇道的交流里,比起亚拉戈毁灭性兵器失控的后果,一套代工可以赚多少钱的讨论更加喧嚣尘上。铸甲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但怎么也耐不住一身禁断的巨匠魔晶石摩拳擦掌。
捏着小广告来找她的是一个战士,中原之民,碎削的短发,见铸甲走到旁边,站起来时哐一声磕桌边上,险些没把通讯贝砸出去。根据后来战士本人的辩解,这个惊天动地的阵仗很大程度源于,他根本没想到铸甲匠会是个小姑娘。战士的原话是这样:“通讯贝里听着我觉得这工匠声音挺娘的。”,铸甲当时就算了一下战士的物理防御,寻思着自己一榔头下去应该是不会给敲死了的。
回到当时,铸甲到底是铸甲,豪情万丈的场面见得也多,表现出良好的商场素养,在桌对面拖了椅子坐下来。话题也开门见山,百分之五十定金,当天第一时间给货。
战士把放桌上的袋子推过来,里面是全款。
铸甲解释,这有悖做生意的信用。
战士咧嘴一笑,不以为意道,你还能给跑了啊?
那我真跑了,铸甲说。
战士那表情必须是被吓到了,但又不是生气,而是不可置信地满脸写着“你怎么能呢?”。
铸甲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是时欲言又止的那个场面,那种感觉大概就是,几分钟后,当战士的队友——铸甲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穿着袍子像个魔法师——过来打招呼,并对战士坦言“怕你被骗派我过来看看”时,铸甲觉得,战士有群好队友啊,他们担心得对。
而战士那边,摆着想比划什么的动作愣了半天,好容易才挤出一句,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我好歹是你们团长吧。
法系摆着来时的表情“哦”了一声,看看铸甲,又看看战士:“所以这就是你卖身换来的工匠?“
战士可能是想给自家队友一巴掌的,但他又下不去手,于是就像后悔没提前买武略魔晶石一样,狠命往自个脑门上拍了一下。
反正直到这时候,法系才注意到桌子上天大一袋子钱,看看战士,又看看铸甲:“我们团长说谁给他搓350HQ他和谁结婚,能不能让他卖身付?”
战士坐不住了,拍案而起一胳膊把法系勾上,卡着后者脖子拉到外面。
场面一时间只剩下铸甲,和桌面上的,钱。
铸甲算了算,这个数额足够她搞一套新的身份远走高飞。也说不清为什么地,反倒油然而生出一种使命感,这么傻的人都坑,她还是人吗?
战士回来时,显然是经历过一番两败俱伤的鏖战,热血冲头,脸上发红,明明是站起来足够骇人的高度差,对着铸甲支吾好一阵,半晌才挤出一句:“你别听他乱说。”
旁边法系气定神闲,曰,也是,小铸甲你别听,他哪值一套HQ?
 
后来的事情就是一派恼羞成怒胡搅蛮缠,战士硬拖着“我看你就是皮痒”的那位去了狼狱停船场,不知为何也给铸甲来了份传送,吓得她只得抓上被遗忘的钱袋跟着过去。
铸甲从来没当过冒险者,但她开始觉得,有个固定队好像挺不错的。
站到练习场边上,铸甲才知道,法系是个赤魔。赤魔带着标准的三十度微笑优雅挽了个剑花,五分钟后破口大骂“狗比战士!!!!”
“死斗是游戏的一部分不爽不要玩。”狗比战士回他,红着眼睛就一套裂石飞环。
铸甲从来没当过冒险者,但她十分确定,战斗职业什么的,不了不了。
甲方的内部纠纷没持续多久,战士锯爽了,卸掉盔甲到休息区找了个水管冲头。赤魔坐在铸甲旁边,腰酸背痛地向后挂在椅背上。
“我说啊,小铸甲……我们团长是好人,本来用不着买什么装备打什么禁断,但因为是主坦,眼睛不眨一下地就出钱了。”
铸甲转头看赤魔,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托着腮杵在桌子上。
“别傻笑傻笑看着我,”战士回来一脸嫌恶,“怪恶心的。”
赤魔那边笑得更开心,接着又是吵吵嚷嚷打上一架。
铸甲站在场边,打定一个主意,这套盔甲怕是做定了,跑单可能会被战士杀了的。
那边闹够了,夕阳西下才想起这边还丢着个工匠,挺不好意思说耽搁了半天。铸甲收起便携式工作台,在围裙上擦擦手,没事,我正好搓几个收藏品,说罢,想想又觉得这是不是不太礼貌,又打哈哈道甲方是爸爸甲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突然之间,铸甲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做盾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候的感觉,但努力了半天,却一点也回忆不起当年的小骑士是什么样子了。
停船场港外的海面延伸到天边,金红色的夕阳熔进波浪里面拍上白色的岩石。
战士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就笑起来,你们工匠都这么有意思的吗?
也不是吧,铸甲冲他眨眨眼睛,她在想,我吗,我这样的人有趣吗,张口,却对战士说,老板你看我,我特别有意思。
 
铸甲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巨大的穿越时间的机器人,她回到过去的,她还没成为铸甲匠的利姆萨·罗敏萨,她在网仓的栈道上搬个小板凳钓鱼,跳起来冲跑来跑去把鱼吓跑了的小男孩发火;她又梦到那段什么都不会的日子,去俾斯麦餐厅送锅,擦肩而过一个少年站在三岔口,看看烹调师行会又看看珊瑚塔一脸茫然……
 
如果真的能穿越时空,铸甲有一个小小的梦想——
果然,还是想趁着便宜的时候囤会涨价的材料啊!
确实是这样的铸甲没错了。
有一天,铸甲会痛心疾首地和某个固定团抱怨,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你只是想要个绑定工匠。
“不是啊——”战士会一下子着急起来,然后这么对她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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